种树郭橐驼传他植者和官吏对比

该文中的对比,有叙事性的,如两种种树方法的对比;有论述性的,如郭橐驼对自己种树方法的归纳和对"他植者"的批评。该文先谈"养树",后论"养人",这本身就是运用了映衬的写法。这样写,有关树和人的话题合二为一,互相补充,增强了文章的气势。在语意上相互映衬的例子,如郭橐驼谈"养树"一段,开头说"橐非能使木寿且孳也",最后则以"吾又何能为哉"回应,在自谦之中,起到了强化观点的作用;论"养人"一段的首尾也是这样呼应的。

这是一篇兼具寓言和政论色彩的传记文,也是一个讽喻性极强的寓言故事。郭橐驼种树的事迹已不可考,后世学者多认为这是设事明理之作。此文针对当时官吏繁政扰民的现象,通过对郭橐驼种树之道的记叙,说明“顺木之天,以致其性”是“养树”的法则,并由此推论出“养人”的道理,指出为官治民不能“好烦其令”,批评当时唐朝地方官吏扰民、伤民的行为,反映出作者同情人民的思想和改革弊政的愿望。

文章先写橐驼的命名、橐驼种树专长和种树之道,然后陡然转入“官理”,说出—番居官治民的大道理。上半篇为橐驼之传,目的是为下半篇的论述张本;下半篇的治民之理是上半篇种树之道的类比和引申,前宾后主,上下相应,事理相生,发挥了寓言体杂文笔法的艺术表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