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孔子,那还是先拜一拜吧,在世人眼中孔子那根本不是历史上的人物,那得是神话传说中派来搜刮我那可怜分数的神仙人物。他不苟言笑、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或许身后还带着光环,往哪一站都自带冰霜特效,威武、严厉。但真正的孔子是这样的吗?读《论语》,我们可以发现字里行间中藏着一位不一样的孔子。

冉有是孔子的弟子,在季氏做家臣,这季氏也不是一般的门户,那叫一个富有,比周公还富。可冉有还为季氏敛财,这可把他的师父气坏了,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孔子说,我没有冉有这个徒弟了,你们可以大张旗鼓地去攻击他。按理说,冉有“为人谋”,这是“忠”啊,不然师父让一日三省不就不达标了吗?但这可糟了,师父都要丢了,冉有可谓是进退两难啊。孔子从小家境贫寒,对于那些为富不仁的“假贵人”,这仇可记得真长啊!我仿佛看见了一位端坐正厅的“圣师”忽得拍案而起,“号召”着弟子们去声讨同门,一个淹没在师兄弟唾沫中的冉有逐渐浮现在我眼前。

这是不一样的孔子,这是真正的孔子,一个够真,但也够直的孔子。孔子的损也是出了名的。孔子经常点评弟子,但作为老师,他常常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弟子的问题,但同时再时不时给弟子加点猛料。

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子贡开开心心地问老师:“老师,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孔子泯着唇,品着刚刚咽下的茶:“你啊,不错,跟‘器皿’差不多。

”一听,哎,不错啊,那是什么器皿呢。孔子说:“瑚琏!祭祀用的,很贵重的!”子贡刚要欣喜,孔子又冷不丁的追上一记“君子不器!”,然后心满意足地继续品茶了。求此时子贡的心理面积能否包住眼前这位嘴角洋溢着一丝得逞的师父呢。

损完一次,不过瘾,再来一次。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子贡说我不希望别人来欺负我,我也会做到不去欺负别人,这多好啊,这思想觉悟。

然而,孔子就是要不一样,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孔子叹道:“哎呀!子贡啊,这事儿啊不是你能做到的!”这既像一句调侃,也像是朋友间的一场恶作剧。孔子这位深藏不露的“大师”在损子贡方面真是一套一套的。

不知子贡的下巴是否被惊掉。损完弟子还不够,连自己也要黑一波。孔子周游列国得罪了一群暴脾气的军官,带着兵一路狂追孔子,孔子带着弟子们乔装打扮落荒而逃,在郑国都城与弟子们走散了。

子贡到处找他的老师,有个郑国人说城门外有个像丧家之犬的人,于是子贡赶紧去看,果真!他把郑人的话告诉孔子,孔子听了没有生气,反而笑道:“然哉!然哉!很对啊,这不就是说我吗?”我也是十分好奇,子贡在寻找孔子时也是这样描述的吗?孔子和弟子们的小打小闹让我认识了一个“接地气”的孔子。孔庙中神龛上遥不可及的形象背后是我们身边每一位人民教师亲切、可爱的形象。读论语,原来你是这样的《论语》,你竟是这样的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