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身工运用了什么手法

1、鲜明的对比:

从住、吃、穿着打扮、收入等方面把“芦柴棒”、“小福子”等“包身工”与“老板娘”、“带工老板”、“打杂”、“拿摩温”、“荡管”和“东洋婆”加以对比。前者,住的是“充满了汗臭、粪臭和湿气”的“象鸽笼一般”的工房;吃的是“浆糊一般”的薄粥;其穿着“破烂”,“蓬头赤脚”;得到的工钱每天仅三角八分钱。而后者,住的是“几十层楼的高房子”,吃的是“鱼肉荤腥”;穿的是“拷绸”之类;其榨取的利润十分惊人,带工老板的获利“不仅可以放债、买田、造屋,还能廉营茶楼、浴室、理发部之类的买卖”,“老板娘”,“东洋婆”,其获利之厚更可想而知。通过这些鲜明的对比,深刻地揭露了帝国主义和中国封建买办势力相互勾结残酷压榨劳动人民血汗的滔天罪行。

2、精辟的譬喻:

“看着这种饲养小姑娘谋利的制度,我不禁想起孩子时候看到过的船户养墨鸭捕鱼的事了。和乌鸦很相象的那种怪样子的墨鸭,整齐地停在船上,它们的脚是用绳子吊住了的,下水捕鱼,起水的时候船户就在它的颈子上轻轻地一挤,吐了再捕,捕了再吐。墨鸭整天地捕鱼,卖鱼得钱的却是养墨鸭的船户”。这段话里,对帝国主义及其奴才和包身工之间剥削与被剥削的相互关系,作者用船户养墨鸭一事作比,蕴藉含蓄,十分精当。这个譬喻,突出地反映了帝国主义及其封建势力对包身工进行剥削所达到的残酷性,有力地鞭挞了吃人的包身工制度。

3、引用警句:

作者在运用精确的统计数字揭露了日本纱厂在一种特殊的优惠保护之下,吸收着廉价的劳动力的滋养飞跃膨大之后,接着便以压抑不住的愤怒之情引用了美国进步作家索洛的警句,深化了主题,收到了画龙点晴之妙。“美国铁路的每一根枕木下面,都横卧着一个爱尔兰工人的尸首。”作者在引用了这个警句之后,紧接着又写道:“日本纱厂的每一个锭子上面都附托着一个中国奴隶的冤魂!”结尾处,作者用含蓄的笔触宣告:“黑夜,静寂得象死一般的黑夜!但是,黎明的到来,毕竟是无法抗拒的。索洛警告美国人当心枕木下的尸首,我也想警告某一些人,当心呻吟着的那些锭子下的冤魂!”这样的警句引用以及从引用中生发出的精辟的饱含感情的议论,升化了主题,对读者起到了振聋发聩的作用。

4、借喻的手法:

文中用了“猪猡”、“懒虫”、“机器”来借喻包身工。“猪猡”是上海一带的方言,是对人侮辱性的说法。工头骂“包身工”为“猪猡”。“这工房区域的墙圈里面,住着两千个左右……的‘猪猡’”。作者在这里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方法,用“猪猡”借喻包身工,反映了包身工在老板、奴才的眼中地位的极端低下,说明他们根本不把包身工当作人看。“几个还没睡醒的‘懒虫’从楼梯上冲下来”这句话中的“懒虫”出自工头之口,作者拈来借喻包身工,更具有辛辣的讽刺意味。她们四点一刻就起床了,早晨五钟点由打杂的或者老板送进工厂,晚上六点钟才接领回来,“懒虫”其何懒也?老板娘把一些锅巴、残粥,气烘烘地放在这些廉价的“机器”的前面,这句中用“机器”借喻“包身工”,生动地揭示了日本纱厂不把包身工当作活生生的人,而纯粹看成用来赚钱的工具的罪恶本质。文中还用“芦柴棒”借喻一个十五、六岁的包身工,极言其在超负载的繁重劳动摧残下身体是多么的羸弱。用“罐头”来借喻日本纱厂,说明了日本纱厂为了防止“包身工”与外界的接触及反抗,把包身工牢牢禁锢在日本纱厂这座人间地狱中,不给他们任何人身自由的情况。

5、易色:

在文章中由于表达的需要,褒词贬用或贬词褒用的现象是常有的。这种变移词语感情色彩的手法,有的修辞书上称之为“易色”。